言溆

猫儿到我碗里来啊啊啊


二哥是大美人!


存梗(搬运年代久远的梗)

各种杂食。

镜中梅【晋梅/水仙魔教】(肆)




戏班离醉生梦死也不算远,贺小梅午时驾马出发,未时将至就到了。


自加入一枝梅后,贺小梅便几乎没有时间回戏班唱戏了,最近回来的一次也就是盂兰节,他还记得当时是当家花旦生病了班主才不得不让贺小梅代班唱戏,也是那一次,贺小梅莫名其妙地接手了戏班,也莫名其妙地得知自己的老家贺家村,然后莫名其妙地知道自己家有五座金山,富可敌国。




看着久违的戏台,贺小梅徒生一股怀念之感,他瞻望了许久才入到后室换装。贺小梅号称千面戏子,换装变脸的速度无人可比,但他却从不喜欢在上戏装时用上这绝活,只一步一步地涂描画抹,从上底妆,抹胭脂,画眼线到描眉与抿唇脂,这一来二去便耗费了许多时间,等贺小梅上完戏装换好戏服时,也已至申时。




台前伴乐声已经响起,戏已开幕,贺小梅踱步进场,轻挥水袖,唱道:“梦回莺转,乱煞年光遍,人一立小庭深院。”




仍旧是那毫无长进的唱腔,台下的人揉了揉耳朵,视线紧锁贺小梅,只等他看向自己。




果不其然,贺小梅抬头,第一眼望见的便是对他轻笑的晋磊。晋磊还是喜着深蓝色的劲装,青玉司南佩挂在腰间,百胜刀横放于桌前,晋磊手执一盏清茶,眼中带着笑意地死盯贺小梅不放。




贺小梅回以一个微笑,碍于晋磊只请他唱戏,并未包场,旁桌还有两人也在听戏,贺小梅只得压下心中的疑惑与即可过去询问的冲动,继续唱道:“注尽沉烟,抛残绣线,恁今春关情似去年?”




刚唱了两句,坐在晋磊旁桌的其中一人猛地起身,一脸怒气地拿起还装着茶水的茶杯向台上的贺小梅扔去,一边怒骂道:“怎么换了这个唱得那么难听的花旦?下台!”




贺小梅侧身闪过茶杯,那茶杯便直直地撞上了台幕,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,茶水也飞溅了出来,一两滴粘上了靠得最近的贺小梅的花衫上,贺小梅习惯了这架势,也不恼怒,只继续唱戏。





而一边的晋磊却眯起了眼,目光凛冽,下一秒,晋磊便出现在了那扔茶杯的人身边,百胜刀出鞘,抵在那人的脖子上,刀身寒光凛凛,百胜刀只贴上他的脖子,那男人的脖颈却已破了皮肉,刀身也沾染了一抹殷红,一道鲜红的血液随着男人的脖子流入半敞开的衣襟之中。





晋磊只沉着脸,冷声道:“你找死?”





男人被这变故吓得面色发白嘴唇发紫,浑身都止不住的战栗,颤声求饶道:“少…少侠,少侠饶命啊,我错了,再再也不敢了,真的…”




晋磊冷哼一声,正欲动手,却被匆忙得连水袖都没来得及提起就赶下台的贺小梅抓住了手腕。贺小梅因为习惯了唱戏时接受别人的谩骂与砸物,也从未想到晋磊能有这么大的反应,连忙下台阻止,柔声劝道:“磊哥,我这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,你就饶了他罢。”




晋磊闻言,仍然眉头紧蹙,手中的百胜刀也不离那人分毫,贺小梅只得握着他的手往外带了带使百胜刀离开了那男人的脖颈,顺便对他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赶快离开。




等两人屁滚尿流地离开后,整场寂静。晋磊没有包场,外人自是可以进来听戏的,但又因为是贺小梅唱戏,所以不多做宣传,来的人本就少,又经方才的变故,如今整个场子已是没了听客。




“目送”着两人出了戏场,晋磊手一推,百胜刀便回了刀鞘。贺小梅松了一口气,环视周围已是人去楼空,不由得有些失落,但又突然想起来者是晋磊,忙问道:“磊哥,你这些日子去了哪,又怎么变成了清越堂的堂主呢?”




晋磊垂眸看着贺小梅一直抓着自己手腕的手,方才的暴戾之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不易察觉的温柔宠溺。他反手握住贺小梅的手,另一只手揽过贺小梅的腰身,两人间的距离便兀地拉近,肌肤间只隔着身上的布料。





晋磊凑到贺小梅耳边,温热的鼻息扑来,贺小梅只觉得心跳如雷,但他脸上的浓妆很好的遮掩了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晕,贺小梅刚要出声打破这尴尬的氛围,便听到了晋磊沉声道:“小梅,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,但我只知道,我爱上你了。”





当时在山上贺小梅离开去帮他师父后不久,晋磊便收到了飞鹰的飞鸽传书,那是一封求助信。





碧山派本是修仙门派,但也是有向往山下的生活的人,其中便包括晋磊的师叔,当年他的师叔带着一行人包括他的师兄飞鹰拜别了掌门人,也就是晋磊的师父,便下山闯荡江湖,晋磊的师叔在不久后便创立了清越堂,飞鹰与跟他下山的一行人都在其中,而晋磊的师叔自然而然的便成了清越堂的堂主,而在晋磊师叔的领导下,清越堂也作为碧山派的分堂存在。





而碧山派被自闲山庄灭门时,清越堂招入的人中竟有旧堂主信任的能力者谋权篡位,旧堂主被毒害身亡,清越堂群龙无首,一时混乱不堪。飞鹰对碧山派惨遭灭门之事也一概不知,便传书回门请求援助。




师出同门自是有情谊的,更何况是涉及到碧山派的事,晋磊自然不会不帮,虽是只身一人,却力挽狂澜,在飞鹰以及其他同门的协助下将策反者捉拿,随后飞鹰他们又拥晋磊上位,这一来二去便耗了一年半载。




晋磊也早想通了他对贺小梅的感情,但无奈难以脱身,一直到他稳定了清越堂,着手打听贺小梅的下落,才发现贺小梅便是民间有名的一枝梅中的千面戏子。




听到晋磊的话后贺小梅顿时脑子一片空白,他抬头与晋磊对视,像是从晋磊眼中捕捉到了什么。晋磊曾孑然一身,如今他虽为清越堂的堂主,但仍我行我素不顾他人眼光,贺小梅既放弃了留在贺家,而选择一枝梅,亦是毫无顾忌。




贺小梅突然对晋磊露出了一个媚笑,戏装更是为他多添了几分妩媚,这一笑倒是使晋磊看入了迷,贺小梅靠近,在晋磊脸上轻啄一口,算是回应。




晋磊心下一喜,正要有所动作的时候贺小梅却推了推他,道:“磊哥,人都走完了,我得把戏装换下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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